1969年7月16日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这一天,美国宇航员首次登上了月球。担任登月飞行的三位宇航员是指令长阿姆斯特朗,指令舱驾驶员考林斯,登月舱驾驶员奥尔德林。
“阿波罗ll号”飞船发射时间是美国东部地区夏季时间上午9点32分。离发射时间还有3小时7分钟,一辆面包车把三位宇航员接到了发射中心。在发射前两小时零5分,他们到达发射架下,立即乘电梯升到一百米高处,来到指令舱门口,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进入了指令舱。
此时,整个发射工作都按照预定方案紧张有序地进行着。倒数9秒钟,装置点火。倒数7秒钟,呼的一声,第一级火箭发动机向下喷出一股巨大的火焰。倒数4秒钟,发动机全部工作。
“5,4,3,2,1,发射!”
一声巨响,火箭喷着橙色火焰和云雾爬向高空。飞船压力巨大,宇航员们卧在躺椅上看着仪器,感到很不舒服,他们得挺过这段难受的时间。
火箭以每小时9600千米的速度直指长空,冲出了大气层。在离地面64千米的高度,发动机熄火了,第一级火箭完成了它的使命,自动脱离飞船掉落下去。第二级火箭立即开始工作,把飞船带到了160千米的高空,使速度增加到24000千米。当第三级火箭启动后,把飞船速度提高到每小时的40000千米,“阿波罗”窜出地球轨道,登上前往月球的航程。
三位宇航员不断地检查他们的方位和飞行航道的角度,不断纠正角度的偏差。他们还不断和地面指挥人员进行无线电通话。
7月19日,起飞后的第三天下午,“阿波罗”飞近月球。三位宇航员又进入一个新的紧张阶段,他们穿上太空服,准备进入月球轨道。电视摄像机开始工作,播送宇航员在飞船内的操作情况。
不久,”“阿波罗”飞到月球的背面,飞船与指挥中心的联络立即中断,飞船上的三位勇士独自在月球背面进行着困难而危险的工作——为了跟月球的引力平衡,他们必须让高速飞行的飞船减缓一些速度。
他们首先必须把飞船掉过头来,然后在服务舱内点燃一台发动机,这台发动机必须不多不少正好燃烧6分钟。如果这台发动机发动不了,那飞船就不会进入轨道,而是退向地球返航;如果它燃烧时间超过了,飞船就会在月球表面上撞毁!
地面指挥中心的所有人员焦急地等待着飞船上传来的信号,时间一分一秒缓缓流淌,指挥大厅里鸦雀无声,三位宇航员生死未卜。整整25分钟过去了,突然,无线电传来奥尔德林那镇定的声音,他只说了两个字:“好,好!”
“阿波罗11号”安全进入了月球等待轨道!
1969年7月20日,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就要进行人类登月的首次尝试。他俩高兴地向柯林斯道别,爬进了登月舱。
登月舱将载着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脱离飞船主体,进行着陆。脱离主体后,登月舱的代号为“鹰”,飞船的主体称为“哥伦比亚”。“鹰”和“哥伦比亚”将分别与地面联系。在“鹰”登月时间内,柯林斯将驾驶“哥伦比亚”留在月球等待轨道上不断绕月飞行,等待“鹰”重新起飞后和“鹰”对接。
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爬进“鹰”后,仔细地检查了所有的仪器和设备,然后按电钮放下登月舱着陆时用来支撑的四只脚。3分钟后,“阿波罗”又飞到了月球背面,通讯又中断了,他们又得独自完成拆离登月舱的危险工作。
地面人员心急如焚地盯着白茫茫的电视屏幕,等待飞船信号的重新出现。突然,耳机里传来阿姆斯特朗的声音:“‘鹰’长了翅膀!”拆离登月舱顺利完成!
“鹰”脱离“哥伦比亚”后开始下降,降到离月面16000米后,它开始绕月飞行,这是第一阶段。第一阶段对两位宇航员来说,不算太危险,如果出了麻烦,“哥伦比亚”会降下来营救他们。
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又作了一系列检查、分析和判断,证明一切正常。于是,他们到了一个重大关头,如果一按电钮,点燃下降发动机,那么以后再发生任何问题,人类对他们就爱莫能助了。两位冒险家义无反顾地按了电钮,点燃了下降发动机。顿时,“鹰”逸出圆形轨道,沿着一条漫长的曲线航道向月面靠近。
登月探险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刻!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目不转睛地盯着仪表,地面人员屏住呼吸盯着电视屏幕。
“鹰”越来越接近月面,15000米……10000米……6000米……4000米……2000米……地面的飞行总指挥断然喊了一声:“开始登月!”
“鹰”由计算机导航,迅速下降,直指月面!当“鹰”落到着陆点上空时,阿姆斯特朗发现下面是一个巨石环抱的大坑穴,
“鹰”将落在这个危险的坑穴中央。他立即进行操纵,用手制导。他以高超的技巧进行导航,使“鹰”躲开了岩石,避免了一次可怕的事故。
阿姆斯特朗和他的同伴发现7米处有块平地,决定在那里着陆。他们把速度降到每秒1米,“鹰”开始徐徐降下去。这又是一个生死的关头——“鹰”必须轻轻地以精确的角度着陆,要是降落稍有偏差,就可能折断一只着陆脚,登月舱就会侧向一面,那么他们就无法从月球上重新起飞,也没有人能去营救他们!
阿姆斯特朗向地面报告:“我们下降得很好,20米……15米……12米……9米……我们开始沾上了一些尘埃……”
舱内的一盏绿灯突然亮了!奥尔德林叫道:“接触了!”阿姆斯特朗立即关闭了发动机,登月舱轻轻地降落在月面上。在全世界各个角落焦急地等待着的人们都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人类登上月球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此刻,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却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感觉,对他们来说,仍处在极其危险之中,他们必须确定:待在月面上有没有危险?“鹰”受到损伤没有?登月舱的站立角度是否正确?如果有任何差错,他们都必须立即起飞返航。于是,他们仔细地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向地面报告了情况,指挥中心终于准许他们在月面上逗留。
两位探险家准备做下一件大事——登月步行。他们向窗外瞭望,仔细观看月面奇景。月球完全是一个灰色的世界,没有树,也没有草,连生物的影子也没有。太阳一动不动地悬挂在黑天鹅绒般的月球上空,照耀着无声无息、荒凉寂寞的月球,这里的白天和黑夜各长达两个星期,太阳在空中走得很慢,所以,这里是一个死亡的、凝固的世界。
奥尔德林向指挥中心报告:“我们这个地区的岩石相当多。形状各异,大小不同。从我这个窗子几乎可以看见各种奇形怪状的小岩石。”他们还看见无数的坑穴,大多数直径1米左右。
两位冒险家此刻激动不已,急着想跨出登月舱,地面指挥中心要求他们登月步行前必须睡一会儿,因为他们实际上很疲劳了。可两人这时都感到难以入眠,他们请求准许他们提前开始步行。
指挥中心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吃了一点东西,这是人类在月球上的第一顿饭,然后,他们又加上衣服,保护自己免受太阳热、辐射线和可能遇上的细菌的侵害,并且背上贮氧器和其他装置。在他们着陆6小时15分钟以后,两位探险家打开了舱门。
天空黑沉沉,月面上却阳光灿烂。阿姆斯特朗极力想发现一点活动的东西,可是,遍地是尘土、岩石,真是一片不毛之地。但是,阿姆斯特朗说:“月球看上去很友好。”于是,他穿着笨重的太空服费力地走出舱门,准备走下扶梯。
下扶梯很困难,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他的手和脚全都失去了触觉。连扶梯的梯级都感觉不到。奥尔德林站在门口看着他,指点他如何走。阿姆斯特朗小心翼翼地走着,他的心怦怦地跳,梢停片刻,他跨出最激动人心的一步,踩到了月球上。
奥尔德林也下来了。两人试图在月面上行走。最初的几步试走简直令人发笑,他们几乎处于失重状态,缺乏平衡感,不知道自己的脚会把他们带到哪里,他们简直就像醉鬼一样踉踉跄跄。
他们发现月面坚实可靠,抬起脚,可以看见尘土上留下了脚印,脚印浅浅的,只有几毫米深。两个胜利的探险者拣起几块小石子,扔出去,看看有什么结果,石子像球一样蹦到空中。
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像两个幽灵一样在这个神秘莫测的世界里似飞似走地飘行着。他们搜集了一些岩石和尘土样品,每一块岩石都拍了照,然后放进各种样品袋里,再装进铝盒,准备带回地球。他们还在月球上架起了三项科学实验装置:一台“月震仪”,一个“激光反射器”。这两样东西将永久地留在月球上,供地面的科学家研究月球。
两位探险家在月面上走了2小时31分钟。他们爬回“鹰”里,关上舱门。他们感到筋疲力尽,于是,两人吃了一顿饭,就蜷缩在地板上打盹。
两名宇航员在月球上生活了21小时36分钟。在此期间,在110千米的高空,柯斯林独自在“哥伦比亚”中绕月飞行,这期间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孤独的人。
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即将离开月球回到“哥伦比亚”。起飞与降落同样危险,也许甚至更加危险——用来发射“鹰”的,只有一台小型火箭发动机。它要把登月舱射出月面,带到两万米高空,然后把它推入月球轨道。如果发动机出了毛病,两人就只能死在月球上,人类无法营救他们,氧气一用完,他们就完了。
地面“指挥中心”下达了起飞命令。指挥人员个个焦急不安,有的人额头上渗出冷汗。奥尔德林镇定地读着逆计时的最后几位数字:“5……4……3……2……1”阿姆斯特朗按下了电钮,登月舱发动机启动了。
“鹰”立即开始起飞,把它的底部、支脚和钢板都留在了月面上。“鹰”越飞越高、越飞越快,最后,顺利地进入了月球轨道。“太好了!”奥尔德林欢呼起来。几千名地面人员也拭去脸上的汗水,欢呼起来。
“鹰”与“哥伦比亚”在月球等待轨道会合,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实现了对接,三位宇航员又胜利地会合了!
他们把采集到的标本运到母舱上,然后顺着通道爬进了母舱。母舱发动机开始喷射,将登月舱抛射出去。母舱马上就要返回地球了,被母舱甩掉的“鹰”载着两位宇航员扔掉的月面工作手套和安全帽等,仍旧在太空中盘旋。
“阿波罗11号”在绕月飞行最后一周——第30周,逸出月球轨道,进入地球轨道。
1969年7月25日凌晨1点50分22秒,“阿波罗11号”终于安全地返回了地球,指令舱大头朝下坠落在夏威夷南部的太平洋海域里。直升机扑上来进行消毒,然后投下隔离服,三位宇航员被迎接到“大黄蜂号”航空母舰的甲板上。岸上等待的人群欢呼雷动,欢迎三位凯旋的英雄。
启迪之光
阿姆斯特朗、奥尔德林和柯斯林三人,他们敢为天下先的精神让我们敬佩,他们用自己的勇气克服了种种困难,成为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因此,我们要有一颗向那些敢为天下先的人们学习的决心,不向困难低头,将来成为祖国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