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是来自美国阿肯色州的学生,也是她所在镇里唯一来哈佛读书的人。在她准备启程到哈佛大学前,当地的人都为她能到哈佛上学而感到自豪,她自己也庆幸能有这样好的机遇。
但是,丽莎的兴奋劲还没过,就忽然对自己的感觉越来越糟糕了。她在哈佛过得很辛苦,上课听不懂,说话带土音,许多大家都知道的事自己却一无所知,而许多她知道的事大家却又觉得好笑。她开始后悔自己到哈佛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到哈佛来受这份羞辱,同时更加怀念在家乡的日子,在那里,可没有人瞧不起她。感到孤独无比的丽莎,觉得自己是全哈佛最自卑的人。无奈之下,她求助于心理咨询。
心理医生对她是这样诊断的:她已跨入了个人成长的“新世纪”,可她对已经过去了的“旧世纪”仍恋恋不舍。
她对于生活的种种挑战,不是想方设法加以适应,而是缩在惊恐地望着它们,哀叹自己的无能与不幸。
她对于能来哈佛上学这一辉煌成就已感到麻木不仁。她的眼睛只盯着当前的困难与挫折,没有信心去再造就一次人生的辉煌。
她习惯了做羊群中的骆驼,不甘心做骆驼群中的小羊。她以高中生的学习方法去应付大学生的学习要求,自然是格格不入,可她抱残守缺,不知如何改变。
她因为自己来自小地方,说话土里土气,做事傻里傻气,就认定周围的人在鄙视她,嫌弃她。可她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她的自卑,才使周围人无法接近她,帮助她。
她生长在中南部地区,来东海岸的波士顿求学,面临的是一种乡镇文化与都市文化的冲突,她没有想到,哈佛对她来说,不仅是知识探索的殿堂,也是文化融合的熔炉。
她身材瘦小,长相平常,多年来唯一的精神补偿就是学习出色。可眼下,面临来自世界各地的“学林高手”,她已再无优势可言。她长相平庸,学习又平庸,这就彻底打破了她多年的心理平衡点,使她陷入了空前的困惑中。
她悲叹自己来哈佛是个错误。可她忘了,多年来,正是这个哈佛梦在支撑着她的精神。她虽然战胜了许多竞争对手进入哈佛大学求学,却在困难面前输给了自己的妄自菲薄。
她怨的全是别人,叹的全是自己。难怪她会在哈佛有自卑的感觉。她只有跳出往日光辉的“怪圈”,全身心投入“新世纪”,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总而言之,丽莎的问题核心就在于:她往日的心理平衡点彻底打破了,她需要在哈佛大学建立新的心理平衡点。为此,心理医生对她采取了三个咨询步骤。
第一个步骤是帮助她宣泄不良情绪,调整她的心态,使她能够积极地面对新生活。丽莎陷入自卑的沼泽中,认定自己是全哈佛最自卑的人,这说明她过于扩大了自己精神痛苦的程度,看不到自己在新环境中生存的价值。
所以心理医生一方面承认她当前面临的困难是她人生中前所未有的,所以她反映出来的情绪也是很自然的。同时,心理医生告诉她,对哈佛的不适应,产生种种焦虚与自卑反应,这在哈佛很普遍,并非她是一个人。这使丽莎产生了“原来很多人也和我一样啊”的平常感。
第二个步骤是竭力引导丽莎把比较的视野从别人身上转向自己。丽莎的自卑是在与同学的比较中形成的,她感到自己处处不如别人,事事都不顺心,因而觉得自己好像是天鹅群中的丑小鸭。她在来哈佛大学前,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但到哈佛后最好的成绩只不过是4分。
以前,从来都是别人向她请教,但现在,却是她要经常向别人请教。因此,丽莎当初那份引以为自豪的自信已荡然无存。
原先,丽莎一直是教师心目中的得意门生,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众人羡慕的对象。可现如今,她已成为校园里最不起眼的人物,不再有人羡慕她了。
这一系列的心理反差,使丽莎产生了自己是哈佛大学多余的人的悲叹。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心理反差,是因为以往与同学的比较中,她获得的尽是自尊与自信;但现在与同学的比较中,她获得的尽是自卑与自怜。
所以,心理医生竭力让丽莎懂得在新的环境里,学会多与自己比,而不与别人比。如果一定与别人比的话,还要透视到别人在学习成绩、意志等方面不如自己的一面。
接下来,心理医生开始帮助丽莎采取具体行动,理清学习中的具体困难,并制定相应的学习计划加以克服和改进。同时,让丽莎参加了哈佛本科生组成的学生电话热线,让丽莎在帮助别的同学的
同时,也结交了不少新的知心朋友。更重要的是,丽莎在帮助他人的过程中,重新感到自信心在增长,感到哈佛大学需要她,她不再是哈佛大学多余的人了。在面对陌生的环境时,只要你消除了不自信、自卑,充满信心地与别人交往,你就能克服一切困难,适应陌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