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陆清献是个比较能体察民间疾苦的官吏,他在嘉定做知县时,无论是审判犯罪案件,还是处理民间纠纷,都着重调解劝化,以改造教育为主,使人觉悟起来,改恶扬善。
这天,有个人状告自己的儿子不孝,请求陆清献严加惩处。陆清献首先自我检查说:“我这个父母官,道德修养不够,没有给百姓做出表率,致使你们父子之间发生不和,告起状来。”接着反复开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使父子俩都感动得哭起来。
还有一次,一个财主痛打了一个交不起地租的贫民后,又把他送到官府,要求严惩。
陆清献看了状子后,在上面写道:“富人的钱财虽然很重要,但穷人的肌肤也是肌肤啊!丢失了钱财很难受,但棒子打在身上也是很疼的啊!”财主看了以后很受感动,从此对佃户非常宽容。
陆清献爱护百姓的例子举不胜举,更有意思的是他惩治那些窃贼的方法。凡是抓到窃贼,他既不动刑,也不申斥,只是把犯人押在官府里,每个人发一、二斤棉花和一架纺车,让他们学习纺线,并告诉他们:“学成之后就释放,学的越快放的越早,说话算数,决不扣押!”
那些窃贼们为了早日获得自由,起早贪黑,拼命学习。开始时他们纺得又粗又慢,逐渐纺线的速度也加快了,质量也提高了,纺出的棉线越来越细。
当那些犯人学会纺线后,陆清献就放了他们,临走时还发给他们一些钱,告诉他们:“这些钱是你们劳动所得到的,你们初学纺线时,我出钱买棉花给你们,后来你们纺出线卖掉,扣除我给你们预付的钱,就是你们自己挣的钱。你们起初纺的线又粗又少,卖不了多少钱,后来纺的线又细又多,价钱就提高了。你们拿这些钱出去,可以做些小本生意。即使做不了生意,就是靠纺棉花,也能养活自己,何必再去做贼呢?”
那些窃贼听了,大多数都感激涕零,拿着钱跪拜后离开,从此改邪归正,再也不去做偷盗的勾当了。
当然,也有个别人恶习难改,继续操持旧业,以偷盗为生。这些人,只要再一次被陆清献抓住,便不再让他们去纺棉花,而是强令他们喝一大杯醋。当他们正在喝醋的时候,差役突然猛拍犯人的前胸,他们的肺管便受到呛害,从此得上咳嗽病,日夜咳嗽不止。
如果再去偷窃,人们听到咳嗽声就会有所预防,而且一旦被人发现也很难逃脱。这样一来,就永远做不成窃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