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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送长安一才子李郁

书名:我在长安  作者:徐剑铭  本章字数:5237 字  创建时间:2019-04-02 13:38

——编辑手记

(一)

知道徐剑铭很早,因为他成名很早,是陕西著名作家、诗人、文学编辑。

结识徐剑铭很晚,因为这本《我在长安》是他交给我们社的第一部书稿。

春节过后,朱孟娟编辑将这部书稿转给我,因性格腼腆而“惜言如金”的娟子突然变得话多了:“这书写得真好!徐剑铭太厉害了……”

2月25日(正月十六),我开始读这部书稿。而从这一天起我便“一发而不可收”了!连续几天夜不成寐,完全沉浸在徐剑铭所营造的文学世界里……一周后,当我在“徐剑铭”荡气回肠的秦腔声中合上这部书稿时,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天意!徐剑铭是上天送给长安的一个大才子!”

(二)

徐剑铭给他这部书的定位是“自传体小说”。的确,书中写尽了他60多年来人生命运的起落沉浮,其中的情节跌宕回环,时而让人扼腕长叹,时而让人潸然泪下,时而又让人拍案称奇!讲这些时他用的是小说手法。但是却与教科书上“小说”大相径庭!教科书上规定小说是虚构的艺术,而徐剑铭却对此“置之不理”,他在写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像荒野上的一棵大树,每一条枝桠、每一片叶子都经得住阳光和风雨的检测。最近我们编辑室的同事正在争相传看徐剑铭的另一部堪称经典的大作《死囚牢里的陪号》,据看过的人说:那书也是自传体小说,但情节真实得让人震憾……体裁问题先放一放,现在我想说的是:如果你觉得这部书就是徐剑铭的自传,那你一定是误读误解了。徐剑铭说他是在做“糖葫芦”,我信。书中的“我”,是串起山楂果的那根棍儿,而那些被棍儿串起来的“果”才是作者的心之所想、情之所系!那就是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长安城的沧桑变迁,和引发变迁的国家命运的风动云移、民族精神的“抑扬顿挫”……作家以冷静的观察与思考,以生动形象并且是亲历亲为的故事写出这一切,从而引起我们对历史的反思。于是这部书就具备了史诗价值。

请注意作者为本书拟的副题:“在回头张望中梳理灵魂”。作者在其散文集《野樱桃》中说过:“人在尘世间行走,没有人会一尘不染。”现在,作者要用这部书梳理自已的灵魂,那么,这年头、这尘世间,还有多少灵魂需要梳理呢?

著名学者肖云儒先生在评点徐剑铭先生的另一篇作品时曾说过,“非此人不出此文”;我想借用先生之言来评价徐先生的这部新作:“非此人不出此书!”

而此人,却不是地道的长安人……

(三)

徐剑铭在这部书的引子上开宗明义地说:

我是一粒漂泊的种子,

漂泊是因为有风!

我在风中漂泊千里,

跌落在这块叫做长安的土地上……

徐剑铭是江苏丰县人,自从6岁时跟着母亲“逃亡”到西安后就再也没离开过这座历史文化名城。这座城市收留了这对苦难的母子……在已经过去的那些年月里,这方水土和这座城市的父老兄弟们给了这位漂泊异乡的才子太多的呵护和信任、关爱与怜惜。然而,我们也看到了,由于一些让“上帝无言”的傲慢与偏见,徐剑铭在这块土地上也屡遭伤害、甚至被荒诞地投入了大牢……但是,心境豁达的徐剑铭却不计前嫌,始终感恩这座城市,始终记住这里一切向他伸出援手的弟兄们,并且用那天赋奇才、挥一支“神笔”,为这座城市和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倾情奉献!他谦恭地自称自己是个“文化小炉匠”、“我不是最好的作家、却是最实用的作家”……如果这里的官方和民间没有“集体失忆”,细想一下就会发现:这个城市的每一次心跳和律动,都能在徐剑铭灵动而深情的文字中找到纪录。譬如:建国35周年庆典上的主持词;庆祝香港回归的大型晚会;汶川大地震后的第一场赈灾义演;西安世园会开幕的纪念特刊……谁的诗在叩击我们的心灵?再譬如:西安有多少劳模、先进集体的材料出自徐先生之手?更让我们动容的是:即使身陷囹圄,先生也以悲天悯人之情,为那些罪不当诛的人犯写状子,从而保住了他们的“项上人头”……去看看《立马中条》、《血沃高原》,看先生怎样为蒙尘的历史、落难的英雄“洗雪沉冤”,还历史的本真;去看看《宝马彩票案黑幕》、《死囚牢里的陪号》、《野樱桃》、《站出来一条汉子》,看先生怎么为维护平民百姓的生存权利和人格尊严而呐喊呼唤……从他的作品我们不难看出:徐剑铭是位关注社会、关注民生的现实主义作家,他的作品件件都是“接地气”的上乘之作。

落魄江湖时,徐剑铭说:“苦难是作家的财富!”

现在我想说的是,正是60多年前的那场“风”,给我们长安送来了一位真才子、一笔可观的“财富”!陈忠实说:徐剑铭的作品是群峰林立、各有建树!

诚哉斯言!

如此,这本《我在长安》就更值得我们期待!

(四)

最后我还想说:这部书也是一部民间记忆中的陕西文学史!徐剑铭以他50多来对文学的忠诚坚守,对朋友的坦荡真诚、赢得了陕西文学界几代“老少爷们”的信任与理解,他有资格从容不迫地讲述那些鲜为人知的文坛往事、名人轶事。他也的确讲出了精彩!

徐剑铭素有文坛“快枪手”、“多面手”之美誉。他不仅有驾驭重大题材的能力,而且出手之快、对各种文学手段之挥洒自如,皆让人惊叹不己!他能在一本书中不动声色地揉进各种文学形式:用小说手法讲故事,用散文手法叙事思辩,用诗、词、赋写景抒情,乃至用顺口溜、打油诗调侃世情或自我解嘲……这些都在《我在长安》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从而让读者享受到阅读的愉悦。我大胆地提出一个建议:我们在研究徐剑铭的文学之路时,不妨将其写作风格定位为“剑铭体”。不知诸位怎么看?

文无定法,一个有个性的作家就要有创造性成果,如此,文学事业才能如长河之水“奔流到海不复回”!

“我便倍觉荣幸,有剑铭为友。”这是陈忠实先生《有剑铭为友》一文的结束语。

“我便倍感幸运,与剑铭先生相识!”这是我此番为剑铭先生的大作《我在长安》荣任责编的感慨之情!

忽然想起西北大学文学院教授刘炜评为徐先生写的一首诗,正好可为拙文“点睛”,冒昧借来一用:

徐州剑侠入秦川,纵马文坛风雨天。

行至秋山人未老,毫情依旧似华年。

(本文作者为全国新闻出版行业领军人才、三秦出版社笫二编辑室主任、编审)###引子我从哪里来

一粒漂泊的种子落在这山溪边,春风一吹,苏醒了。接着便顽强地拱出这乱石垒砌的山地,先是一株嫩芽儿,经几番风雨雪霜,吮几多日月精华,渐渐地长成了一条精壮的汉子,人们称它为“树”。是树就会昂首白云蓝天,擎一片绿荫,为行人播洒荫凉。

——选自散文《那棵树》

我确信,我是一粒漂泊的种子,漂泊是因为有风。我在风中漂泊千里,跌落在了这块叫做长安的土地上。

哦,何止是风,记忆中还有雪。那雪先是米粒般大小,密密麻麻的被风搅动着,在路旁东倒西歪的高粱棵子上敲击出沙沙的声响。俟至黄昏,“米粒”变成了雪花,雪花在风的扇动下漫天飞舞,不一会儿便淹没了远处的村舍、近处的田埂和泥泞的小路。

一辆独轮车吱吱呀呀地在风雪严寒封锁着的田间小路上艰难前行,推车的是“哑巴叔”。哑巴叔是我家的长工。坐在独轮车上的是我娘,早先村里都叫她“大孩他娘”或“徐先生家的”,不久前娘的身份变了,被人称为“地主婆”。娘一听到这称呼就浑身“合沙”(苏北方言:颤栗)。而此刻,娘的怀里正搂着一个骨瘦如柴,浑身“合沙”的孩子,那孩子就是我。依哑巴叔和娘的身份推论,不用说你也能知道我的身份。

对,我是地主的儿子。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我曾被称作“狗崽子”“黑五类”。

哑巴叔将我娘俩送到车站后便推着那辆独轮车回去了,我是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迷茫的风雪中的。此后60年,我再也没见过这位因少言寡语而被人称作哑巴的老人。

就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在那个被娘称作“车站”的地方,平生第一次听到了一阵粗犷而悠长的怪叫声,那叫声吓得我变颜失色地抱住了娘的腿。娘却顺势将我抱起来,一双小脚咯拧咯拧地冲出了那间灯火昏暗的大房子。出了大房子后娘把我放下来,牵着我的手又指了指前面停着的一个庞然大物说“三儿,快,跟娘上车”

可能是因为一切都那么好奇,又那么紧张,当娘连拉带拽地扯我登上车门的一瞬间,我尿湿了裤子。

那庞然大物又是一阵怪叫,接着,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便“啌啌哐哐”地开动了。

风还在吼,雪还在下。

多少年后,我知道了如下事实:

那一阵让我惊怵的怪叫声是那个庞然大物发出的,那大物叫火车,那怪叫声叫汽笛。

我和娘坐的那辆货车俗称“闷罐车”,车厢里没有座位,乘车的人只能站着或“席地”而坐。这种车现在还有,不过,里面只盛货物或不会说话的动物,不拉人了。

我们上车的地方叫黄口车站,那是千里陇海线上一个很小的车站。黄口是安徽省萧县的一个镇子,而我的故乡却是江苏省徐州市所辖的丰县。丰县至今不通火车。

娘带着我背井离乡,是逃亡。娘的身份从登上闷罐车的那一刻就变成了“逃亡地主”。

但是有一点我到现在都没搞准确,我们逃亡的时间究竟是1950年的年底还是1951年的岁首?那年月日历是件稀罕物,农村很少有人见过,农民也只知道农历,不清楚公历。顺便说一句:我的生日究竟是1944年还是1945年,竟然长期成谜。直到1994年重返故乡,村里的老人们告诉我:“你出生时小日本还没投降,那天,小日本的一架飞机扫断了你家门口的一棵白杨树。”小日本是1945年8月15日宣布投降的,而我的生日是十月二十八日,无论阳历阴历都应是在此之前,所以我是1944年出生的不会错。错就错在我娘的记忆失误。后来查万年历,1944年农历的十月二十八日竟然是阳历的12月13日,时值岁月更替之际,这也就怪不得老娘了。

查历书还让我知道:我出生那天,是日本鬼子制造南京大屠杀血案七周年的日子。

那年,我们逃亡的落脚地是陕西省的省会西安,古时称长安。

年纪再大些,我从历史书上又了解了如下事实——

我的老家徐州府是苏(江苏)鲁(山东)皖(安徽)三省交界的地方,数千年来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最近的一场战争就是解放战争中的淮海战役。战国时徐州属楚地。史书有“楚三户而灭秦”之说,而真正灭掉中国第一个集权制王朝秦朝的正是我的老老老老乡刘邦。刘邦的出生地是一个叫金刘寨的村子。金刘寨在我们村子西边,相距最远不超过10里,可谓“烟村相望”。

而我们逃出“楚地”要投奔的陕西,正是大秦帝国的发祥地,陕西也因秦国的存在而被称为“秦”。秦人、秦地、秦关、秦川、三秦、秦腔……尽管楚人刘邦提三尺龙泉扫灭了大秦帝国,又在秦地长安建立了大汉王朝,但“秦”这个老字号却穿越两千年时空,依然鲜亮的悬挂在中国西部黄土高原之上。

当然,我只是一介草民,60年前我扯着娘的大襟棉袄流亡到西安,只是为了活命,与秦嬴政、汉刘邦无丝毫瓜葛。我能到西安,需要千恩万谢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生我养我又抱着我千里逃亡的娘。

愿老娘在天之灵能听到儿子泣泪的呼唤!

于是我便在这个古老且演绎过诸多神奇的城市里生存了下来。这一晃就是60年!

60年后,我还活着,活得精精神神,活得灵灵光光,活得风生水起。

常常听到老人们感叹:人这一辈子,活着是硬道理。可活着,真不容易啊!

是的,活着不容易!尤其是像我这样一个有着“特殊身份”又有着让很多人不待见的个性的人,活着,就值得庆幸!

所以,暮年回首,除了老娘,我还要感谢这座让我活得挺精神的城市——西安!

理论上讲,这里只能算作我的第二故乡;但从情感上说:我早把自己当做了西安人。

我的朋友、著名作家陈忠实在为我的拙作《立马中条》所写的序言中称“陕西本土作家徐剑铭……”我欣然领受这种称谓。

我想说,我是西安的儿子,但又怕地道的西安人心里犯酸,那我就说,是义子,义子就是干儿子,这样总该可以吧?

嗯,称义子好!因为,60年的风风雨雨,这块土地和耸立在这块土地上的这座千年古都,对于我这么个从千里之外漂泊而来的外乡人有着太多的庇护与关照,其彰显的正是一个义字,可谓义薄云天,恩重如山!

如今,走过风雨,踏过泥泞,我知道我该怎样回报这座城市和与我“同饮一河水”的“父老乡亲”。

作为一个不官不商、无权无势的草根作家,我的回报只有一个……于是我铺开稿纸,在公元2011年岁末,在淡淡的冬日阳光的照耀下,怀着虔诚的感恩之心,开始了这部书的写作。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已经过去的60年,我的脚印几乎覆盖了这座城市的每一条长街短巷。脚印是走着的证据,而走着就有故事。60年风动云移、潮涨潮落,这一路,我是跌跌撞撞、摇摇晃晃、飘飘荡荡,故事还是蛮曲折的!

我也可以毫不避讳地说:已近“古稀之年”的我,总有一天会与这个世界挥手作别。我没有落叶归根的夙愿,肉体的生命去了,我的灵魂会留在长安。那么,这部书就是我给这里的父老乡亲、哥们弟兄留下的一份“念想”——我历来认为,作家的作品是要给世人留下点“念想”的物什,不然养活你这号人做甚?

但是,一个作家要想给世人留下一本值得“念想”的书并不容易。因为你得说真话,不能哗众取宠、欺世盗名。而要讲真话,一是要看社会环境或曰政治氛围许不许;二是要看作家的胆识与才华够不够。对第一点,我无力掌控;第二点,我也不敢给自己打“保票”。我能做到的只有一条:不说假话,即使不能尽如人意,也要力求无愧我心!

最权威的鉴定者是你——我的朋友!

作《念奴娇·暮年回首》一首,以示情怀。

少年有梦,欲揽尽、天下雄文奇书!西漂长安,莽苍苍、千古汉唐京畿。三更灯尽,泪湿素笺,笔下走龙蛇。豪气勃发,看我仰天放歌!

回首蹉跎流年,花落知多少?浪迹天涯,雾掩柴门……。梦醒时、山高路长水阔。壮志未酬,苍天应知我、情系中华!不敢怠慢,只缘鬓染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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