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一瞬,舒适鲜亮的家,擦亮了爱神的眼睛,他用脚反勾上门,“哗啦”一声拉拢紫色碎花的窗帘,将光线阻隔在时光之外,结结实实亲吻着她,声音软柔,呢喃如梦:“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了!以前交往的点滴,是交流感情领域的陌生旅程,这间温馨的小房子,牵扯出了你我都不曾意识到的情感!惠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的公主!”
他的唇,反复在她耳边厮磨,他喘出的粗气,吹拂起她耳边的碎发,他的双手,抚摸着她的双肩,不经意间,裙带顺着她的手腕滑下,缓缓落地,铺在她脚下;而他的手还在探向她的胸罩……不知何时,他打开手机里收藏的古曲,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梁祝》,通过古筝的演凑,如泉如云如水,在小房四周潺潺流淌。平躺在他的怀里,微闭上双眼,她感觉他俩变成了一对轻盈的蝴蝶,在小溪边的浪花里追逐,在山恋间缠绵,草尘上的距离,都使他们心怀不满,他完全进入她,叠加得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然后,他们停止飞翔,就像挂在草尖的一滴露珠。
每个人都能成为一刻钟,变得光彩夺目,只要遇上真爱;她在他的引领下,已准备好放弃二十余年来重复循环中旧的价值观,重新开始富有诗情画意、有爱相伴的全新生活。
她在疼痛的快乐中,在美妙的遐想中,冒着舒畅淋漓的大汗,沉沉睡去。
“惠惠,该起来吃晚饭了!”柯志全趴在床边,舔着她的耳朵,声音轻软如绒毛,她觉得耳边痒丝丝的,伸手去挠,眼睛却睁不开。
“轻点挠你这婆娘,这样不懂爱惜自己,使这大劲,像挠一堆破铜一样。”他阻止她抓挠,用他修长的指尖,在她耳边揉搓。
她的心灵一阵悸动,缓缓睁开眼睛,他轮郭分明的脸,浮现在她眼前,她彻底清醒过来,一把揽过他的头,捂在胸前。
“惠惠,累了一天,你不饿吗?”他轻弹着她的胸口。
“我有爱就饱!”她慵懒地回答。
“那也需要有饮食的给养!”他将两掌手心,摸索着对准她的掌心,将她拉了起来,“懒婆娘,饭菜都凉了。”
“你都做好饭菜了?现在几点?”何惠坐起身,还犹置身梦里,“那古筝,哪来的”
“什么古筝?你做梦的吧?”他诡异地一笑,将她背起来,“没有什么古筝,那是我们的爱散发出来的巨大魔力。”他将她背到客厅,用脚移来一双拖鞋,将她放稳在拖鞋上,拉着她,来到桌边。
卤鸭、瘦肉皮蛋汤、豆荚茄子点缀着青椒片、红烧鳊鱼、凉拌牛肉、鸡蛋炒西红柿……这些菜肴,全是清晨,她去接他之前,提前购好的。她还购了其他许多蔬菜,但这几样菜系,她确实是在脑海里,进行过这样搭配的。
“你怎么跟我想的完全一样?”她看着丰盛的晚餐,有些惊诧。
“这就叫心有灵犀!”他按着她的肩,用脚移动椅子,塞到她屁股底下,“坐下老站着干嘛!”接着,打开了一瓶干红葡萄酒。
“站着,表示我还醒着,一切都是真的;坐下,没准是我睡着了,做的梦。”她喝了大口酒,叫嚷着,“我渴了!”
“哎,哎,不行!这是酒,不是白开水,得慢慢品。”他阻止着她,“得为我们全新的开始,碰杯!”他含情脉脉看着她,“今夜,让我们慢慢细品这难得的美好时光,就像品这酒,就像……品你!”
她喝了一口酒,挟起每样菜吃了一口,嚷着:“好吃,好吃!”忍不住还要挟第二筷。
“看你狼吞虎咽的样子!猴急似的。”他将菜挟到她面前的碗里,“酒要小口喝,菜要小口吃,你明天也不用上班,我们可以吃到天亮。”
她不好意思地放慢咀嚼的速度,将每一样菜,每口美酒,在舌尖细品慢咂中,舞蹈成不同味道的诗意,更何况,还有他含情的美目、絮叨的情话佐酒。
这餐饭,他们足足吃喝了四个多小时,抵得她上半天班。
“都吃完了,说明我做的菜,味道不错。”他欢叫着,将要收拾碗碟的何惠牵到一旁,把一条干净毛巾,递到她手上,待她净了手,又递上一杯热茶:“你坐着,我来收拾,我说过我要你做我的公主。”
柯志全很快将所有碗碟汇集到厨房,清洗着。
何惠捧着热茶,温度从掌心,暖到了心窝。听着厨房里碗碟与清水的和鸣,她挺直腰身,在客厅与卧室、厨房间穿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高贵。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柯志全的行李上,便放下茶杯,打开他的行李,将他的衣服拿出来,准备一件件挂进衣橱。
“惠惠,先别动,我计划明天回老家几天。”他清洗好碗筷,走进来,阻止着她,将她挂好的衣服,重新叠好放进包里。
她如坠云雾,跌坐在床边:“为什么刚来就要走?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是我哪里怠慢了你?你说呀,我改!”
“不是!”他捧起她的脸,“我的电脑忘在家里了,我想回去拿来,其间难免有朋友请吃请喝的,可能会多耽误几天。”他修长的指尖,在她鼻尖刮着,“又不是不回,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不要你走!”她猛地搂紧他的大胯,“我离不开你,你还说过,明天周日,要分分秒秒都陪着我,这么快就变卦。”她的心,还沉醉在他制造的梦境里。
他挣脱她的搂抱,故意板起脸:“这就是你不对了啊,我说过,过几天就回。我一个炒股的人,怎么离得了电脑、网络呢?这不等于是砍了我的双脚吗?惠惠,你看你何其残忍!”
“我们重新买台新的。”她嘟起嘴。
“说得轻巧,一台好点的电脑,没有万儿八千的,能行吗?你也知道,我炒股的钱,一时半会的取不出来……”
“我给你一万块钱买新的,你别走!”她期待地看着他,“你一回去,又要被七大姑八大爷的绊住,一拖就是一星期,我可受不了!”
他捏捏她的脸:“你说的倒是实话!那……你割肉掏一万块钱,我舍命陪君子,不回去了!”
“明天我们就去取一万块钱!”她说,“跑来跑去的折腾,都累死了,何苦呢?电脑,迟早总是要买的。”
“真是我的好惠惠,会处理事!”他带着葡萄香气的嘴,吻住她,然后猛地抱起她,走向卧室。在古筝与月光流泻了一地的房间,她再次沐浴在他浓烈的爱意里,将心底的娇啼,抛洒进月光,融进古曲。她完美肉体优雅的爆发,发出感恩的光芒,去感受他虔诚而狂野内心中,流淌出的爱的琼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