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原名李尧棠,笔名有王文慧、欧阳镜蓉、黄树辉、余一等,是中国文学史上首屈一指的百岁作家。
巴金出生于1904年,逝世于2005年,享年101岁,其长寿之道在于养精,他于1927年23岁在巴黎开始创作,在《回忆》一文中,他这样写道:
我每天上午到卢森堡公园里散步。这种运动生活,一直持续到中年和老年。
散步是《黄帝内经》中“广步于庭”的养生处方。其作用有如《老老恒言》所指出的“步主筋,步则筋舒而四肢健”,“人散步所以养精”的全身性吸氧运动。
他还把散步运动与写作的体验生活结合。如在29岁的1933年写《雪》,他曾冒着浓烟和尘埃,积极到浙江长兴煤矿生活;在48岁的1952到1953年,为歌颂抗美援朝,他两度360天深入战地。这样“一身动一身强”的活动,自然换得精充力足的回报。
《寿世保元》指出“男子破阳太早则伤其精全”。他“为了写作,避免为生活奔波”,40岁才结婚。晚婚而保精,正是“养生者务实其精”的关键。加上他终身不嗜烟酒,又从源头上堵住了一定的病根,呵护着他康健的体魄。
巴金还注重益气,他说:“应把个人的命运联系在民族的命运上。”1937年日寇“八·一三”进犯,上海军民奋起抵抗,他便在《自由快乐地笑了》一文中,高喊:
这炮声带回来我们的勇气、信心与热情,……是的,侵略者一定会失败,会灭亡的。
“人之有生,全在于气”,这种大气凛然的精神,直接产生和拥有旺盛精力的正气。
抗美援朝中,他毅然到志愿军防空洞,成为“兵团一员”,及时发回几十篇优秀的战地通讯。出版有《生活在英雄中间》等6部专集。
他还说:“生命的意义在付出、给予。”他担任文化出版社总编时,义务编辑了大批中外名著;同时编辑出版十多位无名的优秀处女集,如卢剑波、李林等文集。对从未谋面的田涛、屈夫、郑定义等作家热情扶助。这种“正气存内”的滚烫热心,焉会不具有“邪不可干”的强大免疫力。
巴金性格温和,不急不躁,最大的爱好是读书。在《我和文学》中,他说:“古今中外的作品能到手的就读,脑子里一大堆‘杂货’。”如《古文观止》的两百多篇,他能倒背如流。如此积极吸收人类知识精华,自然高瞻远瞩,宠辱不惊,高尚情操怡然而生。
晚年时,巴金有一次在寓所起身去取一本书,背部“咔喳”一响就瘫倒了。医生确诊为胸脊椎压缩性骨折。经过20天的抢救,巴金奇迹般地脱离了危险,但从此便再也没有出过医院。
患病前的几年里,巴金基本上能自理起居。早晨一般6点前醒来,自己打开收音机,听新闻广播约一个半小时。早餐是他一天中吃得最丰盛的: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一小碗稀饭、再加一两个小点心,佐以豆腐乳、牛肉松或酱瓜。早餐后在轮椅上斜躺一会儿,避免血压下降影响脑部供氧。吃了药再休息一阵后开始锻炼:扶着老人专用助步器走上几十米或百多米,视精力状况而定。
接着,再休息,听人念书报、信件等。午饭吃得少,一碗米饭或面条,菜不能辣,亦不能太清淡,否则没胃口。饭后午休至3点左右,下午血压低一些,精神也相对差些,但巴金仍坚持口授复信、校改作品等,总之要做点工作,不然就难受。晚饭后看《新闻联播》,看完电视又吃药,9点左右上床。
巴金喜欢喝茶,常喝云南下关沱茶,偶尔换换口味,但到后来又回头喝沱茶。巴金先前也喝酒,酒量只有一二两;也抽烟,患病后,烟和酒便都戒了。
患病后,巴金身体状况稳定,精神状态也很好,虽然不能讲话,但意识非常清醒。
巴金长寿,一是得益于他的健康心理,坦荡胸怀,无私心自宽,心中充满爱;二是充满爱心:爱祖国,爱人民,爱生活,爱一切美好的事物;三是得益于孩子们和身边工作人员的精细护理和照顾。
巴金的侄子李致,现年74岁,称巴金为“四爸”,他说,巴金在1942年对他讲的四句话,给他的一生带来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后两句。这四句话是:
读书的时候用功读书,玩耍的时候放心玩耍,说话要说真话,做人得做好人。
从巴金的身上,老年朋友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那就是要做一个和时代同步而又受欢迎的老人,就要积极进取,乐观向上。巴金还有句名言:
精神快乐是人类最好的滋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