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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书名:暴雨  作者:崔彦  本章字数:5556 字  创建时间:2016-07-21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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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霜白之间的博客大战其实只是给大家提供笑料而已!不但影响了双方的形象而且浪费了很多时间。我们有筋疲力尽的时候,那些看笑话的也有失去兴趣的时候。特别是那些评论的、劝和的都带有自己的立场,也是暂时凑热闹,看热闹,心血来潮。其实谁都不想得罪人,因此大家纷纷主动退出了圈子。我们两个面红耳赤的战斗者必然有一个也为了表示自己的清高退出了圈子。这样圈子逐渐变成了一个空架子,名存实亡了。在这个群体解散的时候,人的精神就像吹鼓的气球泄了气一样瘫软,没有精神再计较什么!这样滚雪球一样把矛盾滚得越来越大又有什么意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在博客上发表了《就让一切风波走远》这篇稿子:

我们彼此仇恨是因为爱得太深彼此太在乎,我们咬牙切齿怒眼圆睁是因为了解得太深刻彼此过分地关注!其实大家都没有错!老天也有打雷下雨的时候,世界也有纷争和平的时候,朋友之间自然也有误会和解的时候!你的匿名评论正给了我进步的机会和认识自己的提醒,衷心地感谢你!我会站到你面前紧紧握住你的手,亲爱的,我的博文让你受委屈了,尽管我没有恶意,我将用真诚的双手擦去你眼角的泪花!

嫉妒是魔鬼,愤怒是妖怪,心机是作孽。朋友,大家都卸掉这些人性的弱点才能和谐相处,世界才能大同,我相信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不是一个完人确实缺点很多,我将力求表现一个君子风度,在作品上也一定向大家多学习,争取奉献出更好、更美的作品,哪一篇如果有问题请大家指点,采取什么方式都行,朋友我热情恭候你。

这篇稿子发布以后,我关闭了匿名评论这个权限,从此不再为匿名攻击而心痛难过了。

民间的斗志、民间的艺术最终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一方面英雄气短,另一方面私心杂念严重。人性诸多的劣根性没有管束和约束力当做后盾。我们所成立的文友圈子和圈子的形成本来就具有这些“软骨病”。组织松散,人员文化水平、心理素质参差不齐。没有资金做靠山,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体或者组织保障与会人员履行公务。因此看似一个青春蓬勃的文学团队其实是一盘散沙,各怀心思,与谁有利的事情,谁就积极地迎合,谁没有兴趣的事情,谁就可以漠不关心不闻不问。每一次相聚的时候好像大家亲如手足,嘘寒问暖。分手以后死亡一般宁静找不见丝毫友谊的气息友谊的温暖。

本不是什么正规组织,几个核心人物还有争高论低的思想,人人都傲气十足,明争暗斗。古人云“文人相轻”。如果你触摸到别人的痛处,对方肯定会不择手段攻击你,对外流布恶言恶语,破坏你的交际圈子,影响你的工作与生活。

我打工的通讯单位有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士英子先前看到我们活动频频,又是踏青、又是采风,跃跃欲试想参加进来。耐不住她的再三请求,一次采风活动我带上了她。她和文友们在一起,和我起初的心情一样舒畅而惬意,秦岭山中青青的麦田里,潺潺流动的小溪旁留下了大家的欢声笑语。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这次文友圈子里爆发了争执和口角是非英子也参加了进来。英子起初站到我的立场上,理直气壮地抨击那些视友情如粪土,视名利如金玉的小人。然而随着矛盾的升级英子的立场动摇了,她逐渐站在对立面的立场上。我在单位里出现了小故障发错了部分手机卡,领导心头稍有不悦,英子没有在这个时候给我鼓励与温暖、关怀与帮助。相反她也对我抬起了高傲的头颅,用尖刻的语言讽刺,用鄙视的眼神,用不屑一顾的心态与我交往。我找她谈心她咆哮了起来,发疯一样地斥责。那种狂态、那种愤怒像是神经病在发作,超出了常人的理智和克制。

我在网络上看到了英子常常到对立面的博客上去光顾,显然她们联系上了,对立面极尽花招拉拢英子,给英子灌输了另一种思想,对我人格的侮辱,对我文品的否定。偏偏英子又是一个浅薄、虚荣、世俗,头脑比较简单的女人。

其实这场是非背后出现的不止一个英子,我的坏影响和各种流言蜚语不断升级恶化,甚至一些素不相识的文友由于我臭名远扬,而退避三舍。一些刊物不愿意发表我的稿件,我被糟蹋得一无是处而对方却渐渐浮出水面崭露头角。

为人难,得罪一个人其杀伤力十分强大,十分可怕。素来坚持正义,敢于与邪恶势力做斗争的我,在一堆文友面前软弱了下来———毕淑敏有句话说得好:“因为他恨你,所以就时时盯着你,对你观察得格外细致、思索得格外刻毒。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用显微镜看事物,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一处洁净的地方了,到处都是繁殖的细菌、蠕动的螨虫……然而依然有阳光。”因此还是见惯不怪由他们去吧!写下伤心的文字《说是非》和《教训》算是这段博客事件的挽歌和收获吧!

说是非

“是非”在人们生活中是一个贬义词,所以人们都躲避这个词语,非常害怕这个词语强加到自己头上。如果有人被大家认为是一个“是非”的人,大家就会远离他(她)。也许他(她)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在大家的排斥面前非常委屈。可是很少有人同情他或者支持她!因为他(她)暴露了某些强势的地方,大家看起来不顺眼。古代的屈原、岳飞、商鞅、韩非就是典型的例子。在当朝当代他们被恶势力所打倒,他们在哭泣,他们在流血,而打倒他们的刽子手却仰天长笑,享受着胜利的成果。后人评说他们是忠烈、贤良、才子、栋梁,可是当朝当代的人们难道就不知道吗?宁肯眼看着屈原抱着石头跳江吗?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话吗?为什么呀,为什么呀?让我们去凭吊悼念一个千年悲痛的故事呢?

除了“正直”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词语“利益”。利益牵动着每个人最迫切、最需要的东西。大家为了某项利益,功名、金钱攻守同盟为之努力,为之进取,你却独自清高,不停地撂风凉话或者检举揭发。你的言语和行为让大家痛苦了,目的被人识破了,底线崩溃了,赤裸裸的肮脏与伎俩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内心和行为上双重的小人姿态在大义的威逼下无处躲藏,暴露无遗。他(她)们的尊严被你逼到了悬崖边,生命危在旦夕!不愿意服输的他(她)们素来会演戏而且能够把戏演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他(她)们绞尽脑汁演出了双重角色:一个是明的,一个是暗的,明里表现出受迫害的委屈与可怜,“祥林嫂”一样到处宣传,“屠刀”落在了他(她)们身上,疼痛表现在脸上———暗里居心叵测,拉帮结派表现出魔鬼的阴险与狠毒!贬低你、污蔑你、诽谤你、孤立你、打击你,发誓要把你撵出他(她)们的势力范围。由于敌众我寡,由于不知情的人们被假象所蒙蔽,同情、可怜他(她)们,因此他(她)们从弱势转为强势,不义反而赢得了民心,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成名的成名!呜呼哀哉,黑白颠倒,古今一理!善良的人逃不出这个怪圈!一句话世风日下做了总结!

其实“是非”常常会发生,不但会发生在官场,也会发生在寻常百姓中。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如同有人的地方就会产生爱情一样,有白昼就会有黑夜一样。大树有大树的凄苦,小草有小草的难过啊!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矛盾,形形色色的“是非”。有矛盾,有“是非”,就有斗争啊。因为争强好胜、名誉张扬、利益驱动君子才败给了小人,贤良才输给了奸佞,好人才被坏人所战胜,邪气才整垮了正义,黑暗才遮挡了光明。其实争胜好强,名誉张扬、利益驱动应该是一个贬义词呀!

其实“是非”有时也是朋友之间误解所产生的。如果都替对方想一想,打个电话问问,坐在一起叙叙旧,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事情常常不是这样的!大家都把彼此想的很坏,你一言,我一语,彼此指桑骂槐,声东击西,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矛盾越来越大,隔阂越来越深!加之偏东的向西的舆论力量的起哄,小事变成了大事。彼此之间的心结就此系上了解不开的绳扣。

其实在每场“是非”后边总有导火索,那不是嫉妒心作祟,就是挑拨“是非”喜欢看热闹、看笑话的人扇阴风点鬼火,把火势煽得越来越旺,双方的强烈的冲动燃起熊熊火焰,不能自控时他(她)们却悄悄地退场,从此销声匿迹。生怕后来事故澄清自己被扣上不仁不义的帽子。

一场是非“血淋淋”的斗争后,看似偃旗息鼓的平静下面掩盖了很多很多深深刻在心底细密的伤痕和波及的流毒与影响。是非的影响力远远扩大事情的本来的面目,流言蜚语随之传播流行到更广阔的地区与领域。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莫名其妙地成为你的对立面,对你的前途与事业、生活的方方面面起着破坏打击作用。

其实先哲、先师、先辈早就传输给我们博爱、和平、以和为尚的精神。佛家强调“空虚”、道家强调“无为”、儒家强调“仁爱”这些精神其实也根深蒂固地存在与中国人的心里。“孔融让梨”的故事我们谁没有朗朗上口过啊!周朝“画地为牢”、唐代“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样的时代为什么距离我们越来越远呢?为什么人们文化素质越来越高、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文明程度越来越先进而行为越来越野蛮、越来越凶残;思想越来越丑陋,越来越轻薄呢?忠厚、耿直、谦让、慈悲的情怀哪里去寻找?甚至美好的乌托邦浪漫的思绪都被投机钻营、逢迎拍马、功名利禄的现实主义、拜金主义所代替!

其实很多词汇现在都很难发现了:清高、温暖、景仰、崇高这些词语都只是在字典里继续保持它们优雅的姿态、斯文的表情、可爱的灵魂。

上文说了官方的大“是非”和民间的小“是非”以及“是非”的负面影响和反面形象———其实“是非”也有很多正面影响和积极的因素。比如晋朝人周处从坏人变成了好人的例子。周处年少时,横行乡里,是当地一大祸害。义兴的河中有条蛟龙,山上有只白额虎,一起祸害百姓。义兴的百姓称他们为三大祸害,三害之首就是周处。人人都说周处的“是非”,巴不得周处早日死掉,因此让他除三害,希望他被三害所消灭。大家的“是非”

声,更多的唾弃、谩骂让周处猛然醒悟,弃恶从善,成为一代忠臣名将。

其实那些曾经因为不义行为取得成功的人改过自新,广播善田、广结善缘、发奋图强,其实也能变成好人的。人都有进步的、向善的观念“人之初,性本善”,“是非”有时也是一个人发奋图强进步的动力。

其实“是”与“非”本身就是由一对反义词组成,随时可以相互转换。就看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与心态了。话说到这里好像已经跑题了,其实这也是一个很客观的现实。凡事都得理性、客观地对待、解决,才会有个良好的结果。

教训

J先生早已经是文学界的大腕了,可是回到故乡那块穷乡僻壤,乡亲们并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记不清他的名字,总是说:

“J家的老四回来了。”还有人说“像J家老四”这样的人我们这能拉一马车这些话不是我杜撰的,是J老师在自己一部长篇小说后记里写到的。或许家乡人认为他现在取得的成绩不算个啥?应该更高些!说的更直接、更实际些就是J老师的名气再大在他们的心里还是“J家老四”,J家老四名气再大,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没给他们带来啥实惠,他们还是J家老四的长辈,所以称呼“J家老四”更顺口些,更舒服些。这既显得乡亲们的朴实,也显得他们的直率和本真!

在J老师面前我是个初级学生,学生自然不能和老师相提并论。所以家乡人对待我的态度可想而知了。在各种利益与名誉面前我不敢和家乡人争竞什么?我很自觉很知趣地躲避一些显露头脚的场合,默默地坐在最隐秘的拐角悄悄地看着大家风光、高兴。在场面上为大家助兴,在心底里为大家鼓掌。因为大家痛快了,我便痛快了,大家不高兴,我便不高兴了!故乡是始终要回去的,故乡人的脸色就不得不看着。故乡是自己的根,根底的亲朋不能得罪了,如果得罪了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只好远走他乡了。根底的亲朋说你人不好,那你就臭名远扬无处藏身了。

我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沙滩里的一粒沙子,渺小而不为人知。卑微可怜到什么程度,甚至故乡的文友不承认我是故乡人。他们说我是外地人,我就是外地人。我是哪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尊严是用名气和权力或者修桥、铺路为大家办好事换来的。这些我都不具备所以尽管我诚诚厚厚待人,也难博得大家的喜悦和爱戴!当自尊受到伤害时我只有默默地忍着,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偷偷地抹着眼泪。我知道如果再张狂骄傲、玩个性、挑衅别人,肯定就成了“面目可憎”的“坏人”了,会被大家指鼻子骂眼睛“乱棍打死”的!

人寄希望最大的事情总是失望最大的事情。这些年求财不得,求功无望。所以一直致力于文学事业的追求和用功。由于自己努力不够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影响力,总觉得孤孤单单、沉沉闷闷、凄凄凉凉的。主流文学圈子不但一直挤不进去而且遭到很多白眼、诋毁和排斥。文学这块圈地太拥挤、太逼仄、太狭窄!平民永远是平民,要想进入贵族的领地,可能性是很小的。小草长不成大树,就联合草根类氤氲着自己的绿色吧。

没想到我和文友们共同开创发起了“草根作家营地”与“青春文学俱乐部”自娱自乐。这两个“部落”曾经轰轰烈烈红红火火一段时间而且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力。但最终都夭折了。带来的更多的是难以言状的困厄和郁闷……熟人变成了陌生,好友变成了敌人,恩人变成了路人,世界的魔方全都错了位,无法摆顺扭正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长久以来我陷入一种精神极度消沉的境界!沉沉闷闷不愿意和人说话,不想和任何人交往!友情的虚假,虚伪的实在!朋友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此前那些谦虚,那些卑微,温文尔雅,嘘寒问暖都丢失得无影无踪,我常常端详着照片上那些美丽的倩影,问她们:“你们是我的朋友吗?我很难过你们知道吗,你们此刻很得意吗?很愉快吗?你们是不是盼望着我死掉呢?”

我出书时你在网络上匿名谩骂:

“呸,恶心。”我在开作品研讨会得到大家认可时你在网络评论大家都是“睁眼瞎子,认不出来个好坏”。我在博客上发表了宣言呼吁大家珍惜友情,换来的却是“别人有尽情欢乐的时候,也有尽情孤独的时候”,打扰别人是一种过错,问候别人是一种罪过!我忍无可忍揭竿起义和你对骂?我错了吗?我不应该吗?

匿名者究竟是谁?那些暂时联盟群体都有谁?我不想再次说起。你们心血来潮结成同盟对付我,你们能结盟一时,能结盟一生吗?你们只看“她”博客上的匿名,难道就看不到我博客上的匿名?扪心自问吧,都是谁所为?

“草根作家营地”与“青春文学俱乐部”因为我与“霜白”剧烈地摩擦、碰撞而解散。这一次“战争”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教育了我,使我明白了“为人一生,得罪人一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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