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雨,如泪如泣,汉江动荡元素继续增多,日夜涌动的波涛,似乎是肖欣难以安息的灵魂。
刘少雄、余勋等专案组民警,从警车上抬一下一头110斤重的死猪,又有两个民警,端来两块被黄卫华指认过的体积大致相同的两块砖头,系在死猪身上,系上浮标,从抛尸地点抛入汉江。
从3月17日专案组进行模拟实验开始,除了日常警务,刘少雄与余勋又多了一项额外任务,那就是不论早晚,必须要来京珠便桥查看系在死猪身上的浮标,确认其尸体是否被江水冲走。
与此同时,分局广泛收集全国其他地方打捞尸体信息的通知一下达,各支队的相关成员,在网络、媒介、新闻中积极发掘。
胡汉,也陷入了网络的查找。突然,杭州市局利用声纳探测打捞到受害人百米水库的尸体、让凶犯得到应有惩罚的视频新闻,深深震动了胡汉。
“报告刘队……”胡汉兴奋地喊着,众人都抬起头,“我刚发现声纳探测打捞的一个案例,沉尸百米都打捞到了。”
众人都围了过来,胡汉点击“重播”。大家被这种独异的打捞方式,深深震动,纷纷与肖欣的案件对比着,列出水渠打劳与汉江打捞的各自优劣势。
胡汉觉得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望,刘少雄就站在身边,咧嘴一笑,却发现胡千山紧随刘副队身后,胡汉的脸一沉。
“你们刚才的分析,我都听了个大概。这样,胡汉,你陪你爸去外面聊聊,我向分局汇报。”刘少雄道。
胡汉无奈地跟着胡千山出门,好奇的同事跟了出来,看见胡汉上了停在门口的超级版的名车,驰聘而去,咧咧嘴:“我靠!四百多万的豪车。真想不到我们视频中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挺会装的,不露声色,害怕我们向他借钱。”
“少背后议论人家的家私。”刘少雄阻止着大家的私议,心里却也感惊诧,胡汉面对加班加点的百百元奖励,那种发自内心的兴奋之情,哪像一个身价千万的企业家的儿子?
“好了,大家都看到我有一个有钱的老爸了,你风头出尽了,满意了吧?”车子驰出中队,胡汉就露出满脸不高兴。
胡千山好气又好笑:“儿子啊,我若是这么肤浅的男人,能有今天吗?”叹息一声,无奈道,“我是被逼无奈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你爸,我依父子间的口头协定办事:你答应过我,38命案告破后,你就辞职来我企业熟悉情况,慢慢接过我的担子。”
“我说过,挣再多的钱,都是数字的叠加,我不感兴趣,我就喜欢这儿。”胡汉直言不讳。
“但在从香格里拉吃完饭,送你回来的路上,你答应过我!儿子,你是警察,一诺千金,不能悔改。”胡千山就事论事。
“我那是应付你!”胡汉无奈。
“小事、家事可应付,可糊涂,但大事、接班之事,就得一言九鼎!”胡千山如同面对谈判商,“我已找你们李局、万政委分头谈过了,这个月底,你办好相关手续后,回到我身边。”
“你……”胡汉一时无语。